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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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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降臨,篝火和燭光照亮了天空。

鬼燈一如既往穿著他的輔佐官專用職業服裝,嚴肅的表情與集市的熱鬧格格不入,可沒過多久,鬼燈空蕩蕩的雙手越捧越多。

棉花糖、蘋果糖、章魚丸子、鬼面具………鬼舞辻無慘依次細數過去鬼燈手內的東西,一時間不忍直視。

白澤親密地挽著女孩的手,緊跟其後的桃太郎滿是無盡的嫌棄,待看到鬼燈和鬼舞辻無慘的身影,桃太郎僵硬地笑了笑,肯定又要吵起來了,白澤大人和鬼燈大人簡直是冤家路窄。

小白揮了揮它的狗爪子,大嗓門喊道:“鬼燈大人和無慘大人你們來了啊。”小白的性格比較粘人,趕緊撒開腿跑到鬼舞辻無慘和鬼燈跟前。

鬼舞辻無慘蹲下身,撓了兩下小白肥胖圓潤的下巴,他其實對這些動物並沒有多少喜愛之意,但也沒排斥到不想靠近。

最重要的是,被這些動物追著問‘無慘大人是不是討厭我’真的太煩了。

柿助和琉璃男不像單純的小白,對鬼舞辻無慘敬畏偏多,只是禮貌地問了個好。

歸功小白的音量,白澤無疑看到了鬼燈,咬牙切齒道:“你這個惡鬼怎麽在這?”

現場的氣氛太過詭異,被白澤騷/擾的女孩找準時機溜走,無論白澤怎麽挽留都不聽。對此,鬼燈好生嘲諷。這波冷言冷語深深刺激到白澤,回嘴道:“就你那惡劣的態度小心最後無慘受不了,變成孤家寡人!不對,被人撬墻角!”

桃太郎咳嗽一聲,暗示他別把話說得太過分。

“哦?”遭到挑釁的鬼燈把手放上腰間的狼牙棒,周身散發出大魔王的黑暗氣息,森冷之意爬滿腳底,竄起一個個疙瘩。動物的直覺最為敏感,小白幾個嚇得幾乎要縮進桃太郎身後瑟瑟發抖,生氣的鬼燈大人好可怕。

鬼舞辻無慘牙一酸,他完全屬於無妄之災。

白澤反射性想要逃走,廢話,再待下去絕對會挨揍。今天是集會,一定會來許多漂亮妹子,白澤暫時還不想毀容。

輕松搞定了白澤,鬼燈把狼牙棒重新塞回他的腰間。

桃太郎沒有去追砸飛的白澤,誰讓白澤的身體一向堅強,這可是當初有能耐去追五道轉輪王輔佐官小中的男人。

危險過去,桃太郎松了口氣道:“鬼燈先生和無慘先生關系真好呢。”光聽白澤大人隨口一說就生氣了,後面一句桃太郎在內心暗自感嘆。

小白探出頭,跟著說:“鬼燈大人和無慘大人都不是白澤大人,一定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的。”見證了自己兩個上司愛情的小白十分相信鬼燈和鬼舞辻無慘。

“那倒不是。”鬼燈意外地反駁了。

小白歪過腦袋,疑惑道:“啊?”就連桃太郎也表現出詫異,在他印象中,這兩個人都潔身自好,跟留戀花叢的白澤大人完全不同。

鬼燈解釋道:“我只是非常討厭撬墻角這個詞。”

“鬼燈大人的小心眼又發作了。”桃太郎忍不住吐槽。

童磨不甘寂寞,兩手各牽著座敷童子出現,熱鬧的活動是少不了他的。意想之中,童磨剛來就註意到鬼燈和白澤方才惹出的動靜,動作迅速地找到鬼舞辻無慘。

座敷童子一見到鬼燈,轉眼拋棄了帶他們過來的童磨。

“無慘大人,是有在聊什麽高興的話題?”童磨湊熱鬧地說,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。

童磨鬧騰的性格向來不受鬼舞辻無慘喜歡,冷漠道:“帶你的孩子去。”鬼舞辻無慘說的孩子是座敷童子,雖然座敷童子的真實年齡可以說是超過在座所有人,但年幼的外表太有欺騙性。

讀懂了鬼舞辻無慘的意思,童磨懨懨地聳起肩膀,早知道他就攛掇猗窩座來了。

“黑死牟呢?”鬼舞辻無慘問道。

“忙工作。”童磨不假思索地回答,他是有喊繼國巖勝,但對方沒有一點興趣。

電腦桌前,繼國巖勝慢慢挪動著鼠標,逐個閱讀來信的內容,再一字一字敲打進去。

地獄通信並不是所有任務都接受,一些不倫不類的玩鬧委托不需鬼舞辻無慘說,童磨和繼國巖勝個人都能做決定,繼國巖勝現在做的便是排查工作,但作為一個思想方面的老年人,這項工作對繼國巖勝來說並不友好。

童磨於電腦倒是精通,三下兩下便把他的那份解決了,不過鬼燈一直認為他的技術是網上勾搭小姑娘學來的。

集會人山人海,為了不走散,幾個人靠得近。鬼舞辻無慘對攤販裏的東西不感冒,全程一心往前走。聽從鬼舞辻無慘的話,童磨則乖乖帶著他的孩子。

鬼燈拿起一個惡鬼面具,突然停下腳步陷入沈默。鬼舞辻無慘皺起眉,道:“怎麽了?”

“長得挺像你。”鬼燈付下錢,把面具遞給鬼舞辻無慘。

鬼舞辻無慘低下頭,一時間沒有回話,因為他很難從這張醜陋面具看到與自己相似的地方。

話說回來,這不是變相在講他長得醜???鬼舞辻無慘後知後覺地想道。想打人又打不過,鬼舞辻無慘極力忍住暴躁的沖動。

童磨張開鐵扇,遮住洋溢不住的笑容,七彩的瞳孔顯得亮晶晶的,座敷童子不解地看了他一眼。

夜晚的集會結束,鬼舞辻無慘和鬼燈回到居所。睡到淩晨,鬼舞辻無慘睜開梅紅色的雙眼,有一個新委托,還是跟他有點關系的委托。鬼舞辻無慘勾起唇,終於上鉤了。

鬼舞辻無慘瞬身來到間少女的閨房,悄無聲息地站在桌旁,啟唇低語:“想與我簽訂契約嗎?”

九條早紀雙手握得緊緊的,似乎想要克制住內心的恐懼,但更多的怨恨和嫉妒超越了害怕,她知道地獄少女的都市傳說,沒想到真人會出現,可當看清鬼舞辻無慘的臉,九條早紀略略發楞,對比少女一詞,眼前的女性更合適用少婦。

“你對我的長相有什麽意見。”鬼舞辻無慘淡淡地說出口。

對方不怒不喜,像沒有發生任何變化,九條早紀反而受到驚嚇,吞了吞口水道:“不,不,我是單純想請您實現我的願望。”

一般情況,鬼舞辻無慘會嚴厲批評委托人的用詞不當,他討厭別人的命令和要求的語氣,但今天是個特殊,鬼舞辻無慘選擇不計較,他知道九條早紀的怨恨從何而來。

九條早紀咬下唇,她喜歡了一個少年很久,對方的腦袋宛若糊了層漿糊,怎麽也不開竅,無論她怎麽暗示,少年總是對她像個正常朋友一樣。本來九條早紀多少習慣了,可沒想到少年的身邊竟然多出來其他女孩,偏偏少年還對女孩十分照顧,那她算個什麽?

嫉妒的火焰充斥著九條早紀的胸膛,然後做出了找到地獄少女的行為。

九條早紀填寫的是女孩的名字,沒了多餘的女孩,一切都會迎刃而解,鬼舞辻無慘卻說:“這全部是竈門炭治郎的錯。”

“誒?”

“你看,你都願意為了他死後下地獄,他卻不肯施舍你一點愛意,這麽自私冷漠的男人以後也一定會隨意愛上其他女人,到時你又該怎麽辦。既然是下地獄,不如走在一起,那他永遠也離不開你。”鬼舞辻無慘挑撥道。

要說鬼舞辻無慘生前最討厭的,莫過於這個拋棄他傳承的渣男炭治郎,好不容易來一個送他進地獄的機會,鬼舞辻無慘怎麽也不會白白放棄。

九條早紀的內心發生變化,地獄少女說得沒錯,她為炭治郎付出那麽多,炭治郎該陪著她才對。

鬼舞辻無慘的掌心憑空出現一個彩色的稻草人,遞給九條早紀,“現在就看你的選擇了。”

中午十二點,三觀已扭曲的九條早紀扯開了稻草人,紅繩脫離稻草隨風而去,鬼舞辻無慘感知到契約完成的波動,斂眸輕笑:“你的怨恨我已聞。”

契約需要凈身,鬼舞辻無慘迫不期待地前往人世,帶著繼國巖勝和童磨找到了在學院午休的竈門炭治郎。

繼國巖勝並不認識竈門炭治郎,但知道他是當初戰勝猗窩座的鬼殺隊成員之一,他們已死,竈門炭治郎也轉世,本來這些舊事該隨著他們的逝去消散,但見鬼舞辻無慘的神情。

繼國巖勝忽然意識到一點,往日表現出平靜的鬼舞辻無慘根本沒有放下過去。

鬼舞辻無慘沒高興多少,毫無準備的在竈門炭治郎的身邊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。下一秒,鬼舞辻無慘無意識地想要分散自己的肉塊,但這不是鬼時的身體,他壓根沒這項技能,只能瞪大眼睛當做防備措施。

繼國巖勝抿起唇,他同樣沒料到會這裏遇到舊人。

除開捉摸不透的鬼燈,能隨意撩動鬼舞辻無慘和繼國巖勝情緒的人唯有繼國緣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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